家族逆袭:庶女崛起
作者:洛丹99
主角:林晚晴林承志
类别:言情
状态:已完结
更新:2025-07-07 17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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爽文《 林晚晴林承志》,火爆开启!林晚晴林承志是书中的男女主角,也是实力派作者洛丹99精心所写,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:字迹娟秀工整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坚韧。这字迹……晚晴瞳孔猛地一缩!虽然从未见过生母写字,但血脉里仿佛有某种奇异的感应……

章节预览

林府庶女林晚晴,生母早亡,活得比婢女还卑微。嫡母克扣月例,嫡姐诬她偷窃,

寒冬腊月被罚跪祠堂。她却在生母遗物里发现一本染血的旧账册。府中采买虚报三倍价,

田庄收成对不上数……当家主母面色惨白时,她笑着翻开最后一页:“兹有白银八千两,

寄存于城南钱庄,凭此册可取。”十年隐忍,一朝翻盘。曾经欺辱她的人跪在雪地里发抖,

而她披着狐裘走过朱红长廊。“从今日起,我叫你们跪,你们便不能站。

”第一章祠堂寒夜腊月的寒风,像淬了冰的刀子,刮过林府高耸的青砖院墙,

钻进祠堂那扇沉重却关不严实的雕花木门缝隙里,发出呜呜咽咽的鬼泣声。风卷着雪沫,

在地上打着旋儿,寒意无孔不入,直往人骨头缝里钻。林晚晴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,

单薄的粗布棉衣如同纸糊,丝毫抵御不了这彻骨的冰冷。膝盖早已失去知觉,

麻木得像两块不属于她的顽石,只有针刺般的痛楚一阵阵顺着脊椎往上爬,

提醒着她还在人间。祠堂里幽暗,只供桌上一对白烛跳跃着昏黄微弱的光,

映照着祖宗牌位一排排森然罗列的黑影,重重叠叠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空气里弥漫着陈年香灰和木头腐朽的混合气味,沉闷而压抑。“**胚子生的东西,

也配动我的玉簪花?”嫡姐林玉瑶刻薄又得意的声音,仿佛还响在耳边,

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,“给我滚去祠堂跪着!跪到想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为止!

”那支被故意摔碎在她脚边的白玉簪花,是林玉瑶众多首饰里最不起眼的一件,

却成了构陷她的铁证。嫡母王氏坐在上首,那张保养得宜、眼角却已爬上细纹的脸上,

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。她甚至没看晚晴一眼,

只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腕上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,淡淡地吐出一句:“去吧,规矩不可废。

莫冲撞了祖宗。”轻描淡写,便定下了她的刑罚。父亲林承志呢?他当时就在旁边,

手里捧着一卷书,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空气里微不足道的尘埃,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
晚晴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期盼,如同烛火被彻底掐灭,只剩下死灰般的冰冷。

饥饿像一只贪婪的虫子,在胃里疯狂啃噬。从昨日晌午被拖到这里起,滴水未进。

喉咙干得发痛,每一次吞咽都像有砂纸在摩擦。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,

四肢僵硬得不听使唤,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出钻心的痛楚。祠堂的角落阴影里,

似乎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她,带着祖宗们的冷漠和审视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

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,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呜咽。不能哭。在这个地方,

眼泪是最廉价也最无用的东西。只会让那些等着看她笑话、盼着她倒下的人更加得意。

王氏刻薄的话语,林玉瑶恶毒的嘴脸,父亲视而不见的冷漠,

还有府里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轻蔑的眼神……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动。

生母模糊的、总是带着忧愁和疲惫的面容,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。那个温柔却懦弱的女人,

生下她不久便撒手人寰,留给她的,除了一个“庶出”的烙印,

便只有这府里无处不在的倾轧和白眼。凭什么?就因为她是姨娘生的?就因为她无权无势,

便活该被踩进泥里,任人践踏?一股近乎灼烧的不甘和怨恨,像暗夜里的毒藤,

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破土而出,疯狂滋长,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痛苦和寒冷。这念头如此强烈,

甚至让她麻木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。不能死在这里!更不能像个蝼蚁一样,

无声无息地烂掉!她要活下去!她要让那些轻贱她、折磨她的人,终有一日,付出代价!

就在这时,一阵更猛烈的穿堂风袭来,吹得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曳,忽明忽灭。光影乱晃间,

角落里一个被灰尘和蛛网覆盖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旧蒲团,被风吹得稍稍挪动了一下位置。

蒲团下,似乎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、不同寻常的棱角。若非晚晴此刻正跪在地上,

视线恰好与那角落平齐,又恰逢这阵妖风,绝难发现。是什么?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。

晚晴艰难地挪动早已冻僵的身体,一点一点,如同蠕虫般,朝着那个角落爬去。

冰冷的地砖摩擦着单薄的衣料,刺骨的寒气几乎将她吞噬。短短几步距离,

耗尽了残存的所有力气。她颤抖着伸出手,手指冻得几乎失去知觉,

费力地拨开厚厚的积灰和蛛网,抠住那蒲团下露出的硬物边缘,猛地一拽!

“嗤啦”一声轻响,伴随着灰尘簌簌落下。

一个巴掌大小、用深蓝色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,被她攥在了手里。布料入手粗糙,

却异常沉重。晚晴的心,在死寂的寒夜里,骤然漏跳了一拍。她紧紧攥着这意外得来的布包,

像攥着溺水时唯一的浮木。冰冷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,

却奇异地在她心头燃起了一簇微弱的、摇曳的火苗。祠堂外,风雪的呜咽声似乎更大了。

第二章遗物玄机布包沉甸甸的,压在林晚晴冻僵的手上,

那份意外的重量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,在她冰冷绝望的心湖里激起了难以言喻的涟漪。

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颤抖着手指,一层层剥开那深蓝色的粗布。

粗布下,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旧木匣子。匣子没有锁,边缘磨损得厉害,

露出里面深色的木头纹理,显然有些年头了。晚晴的心跳得飞快,几乎要撞出胸膛。

她深吸了一口混杂着灰尘和寒意的空气,指甲抠进匣盖微小的缝隙,用力一掀!
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匣盖弹开。没有预想中的珠光宝气,也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。

匣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本册子。册子的封皮是普通的黄褐色厚纸,边角卷曲,磨损严重,

甚至沾染着几块早已干涸发黑、形状不规则的污渍。那暗沉的颜色,在昏黄的烛光下,

透着一股不祥的意味——像凝固的血。晚晴的指尖触碰到那污渍,

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窜遍全身,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。她定了定神,

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惊疑和一丝恐惧,小心翼翼地翻开册子。入目的,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。

字迹娟秀工整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坚韧。这字迹……晚晴瞳孔猛地一缩!

虽然从未见过生母写字,但血脉里仿佛有某种奇异的感应,

让她瞬间就认定了——这是娘亲的字!这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了她。她几乎是贪婪地,

一页一页翻看起来。册子里的内容,却并非什么温情脉脉的遗言或诗篇。

它更像一本……冰冷到残酷的账簿。“戊子年三月,府中采买新茶‘雀舌’,账记二百斤,

单价纹银十两,合计两千两。市价实为……五两。”旁边一行小字批注:“入库不足百斤,

余者去向不明。”“四月,修缮西跨院花园假山湖石,账记耗银一千五百两。经手匠人言,

所用石料次等,市价不过三百两……”“五月,田庄上报水患,颗粒无收,免租。

然佃户王老五私下言,当年风调雨顺,收成颇丰……”一条条,一列列,触目惊心!

采买虚报,以次充好,谎报灾情,中饱私囊……涉及的银钱数目,从几十两到上千两不等,

累积起来,简直是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天文数字!而每一笔款项后面,

都清晰无比地指向一个名字——王氏,或者她身边那几个心腹管事、陪房的名字!那些名字,

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晚晴眼睛生疼。这哪里是账簿?

分明是一把淬了剧毒、足以将整个林府后院搅得天翻地覆的匕首!

是王氏这些年贪婪攫取林家财富的铁证!晚晴捧着册子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,不是因为寒冷,

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、打败性的冲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。原来,

她那位印象中总是低眉顺眼、郁郁早亡的生母,竟在暗地里,以如此隐忍又如此决绝的方式,

记录下了这一切!她是在用生命做赌注吗?她是否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?晚晴不敢深想,

只觉得一股酸涩的热气猛地冲上眼眶,又被她死死压了回去。她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,

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些熟悉的、令人心头发冷的条目。就在她以为这本血泪控诉即将结束时,

册子最末尾,几行截然不同的、墨色似乎更新一些的字迹,猛地攫住了她的全部心神!

“壬辰年冬,得偿所愿。此身已入泥淖,唯恐明珠蒙尘。兹有历年积攒之资,白银八千两整,

托付可靠之人,寄存于城南‘汇通’钱庄。凭此册为唯一信物,可随时兑取。

盼吾儿……善自珍重,来日方长。”字迹依旧娟秀,

却透着一股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深沉的、几乎要穿透纸背的眷恋与托付。

“吾儿……”这两个字,像最锋锐的针,狠狠刺穿了林晚晴用十年麻木和隐忍筑起的心防。

滚烫的泪水终于失控,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泛黄的纸页上,迅速晕开深色的水痕。

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,将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悲鸣死死堵在喉咙里,

只余下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在空旷冰冷的祠堂里低回。八千两白银!城南汇通钱庄!凭册可取!

这几个字,如同惊雷在她混沌黑暗的世界里炸响,

劈开了一条布满荆棘却也充满无限可能的生路!娘亲……原来您从未真正放弃过我!

您用生命,给我留下了最后的、也是最强大的武器!林晚晴猛地抬起头,脸上泪痕未干,

眼神却在摇曳的烛光里,第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焰。那火焰,名为复仇,名为掌控!

那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冰冷祠堂,那象征着家族威严和压迫的祖宗牌位,此刻在她眼中,

仿佛都蒙上了一层别样的、充满讽刺意味的光晕。她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账册重新包好,

贴身藏入怀中最深处。那冰冷的触感紧贴着肌肤,

却奇异地源源不断传递出一股支撑着她、让她挺直脊梁的力量。她扶着冰冷的供桌,

用尽全身力气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膝盖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但她咬紧牙关,

强迫自己站稳。祠堂的门,“吱呀”一声,被从外面推开。守夜的粗使婆子张妈裹着厚棉袄,

缩着脖子探进头来,脸上带着惯有的不耐和轻蔑:“时辰到了!还赖着干什么?赶紧滚出来!

晦气!”林晚晴垂下眼睑,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,再抬眼时,已恢复了往日的低眉顺眼,

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畏惧。她微微瑟缩了一下,声音细弱蚊蝇:“是,张妈妈。

”她扶着墙,脚步虚浮地,一步一步,艰难地挪出了这座差点将她吞噬的冰冷牢笼。外面,

风雪依旧。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,带着凛冽的痛感,却也让她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。她回头,

最后看了一眼祠堂那两扇在风雪中紧闭的、沉重的黑漆大门,仿佛要将它的模样刻进骨子里。

再回来时,绝不会是跪着!第三章初露锋芒贴身藏着的账册像一块滚烫的烙铁,

时时刻刻提醒着林晚晴它的存在和分量。她强迫自己沉静下来,比以往更加沉默,

更加不起眼。每日依旧是早早去嫡母王氏处立规矩,低眉顺眼地听候差遣,

忍受着林玉瑶时不时的刁难和下人们若有似无的白眼。只是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深处,

藏着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,冷静地观察着府中的每一个人,每一件事。王氏的心腹,

管着厨房采买的赵嬷嬷,趾高气扬;负责外院洒扫、实则帮王氏盯着各房动静的李妈妈,

眼神闪烁;还有林玉瑶身边那个尖酸刻薄的大丫鬟春桃……这些名字,

在娘亲留下的那本血账上,都曾反复出现!机会,比她预想的来得更快。年关将近,

府里上下都忙碌起来,准备着各种年礼和祭祀用品。王氏作为当家主母,更是忙得脚不沾地。

这日午后,她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暖榻上,由丫鬟轻轻捶着腿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

对侍立在一旁的大丫鬟秋月吩咐道:“去,把上个月各房领用炭例的册子拿来我瞧瞧。

这天儿愈发冷了,别让那些眼皮子浅的下人,克扣了主子的份例。”她说着,

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角落里垂手站立的林晚晴。秋月应声而去。不多时,

捧着一本蓝皮册子回来了,脸色却有些古怪:“夫人,这……账房那边说,

上个月炭例支领的记录册子,似乎……似乎找不到了。管库房的王贵说,

前几日清点的时候还在,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影儿。”“什么?”王氏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,

声音拔高,“找不到了?一帮废物!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年根底下,炭火是顶要紧的,

若是短了各房的份例,或是有人趁机中饱私囊,这责任谁担得起?

”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,带着审视和愠怒。暖阁里一时间落针可闻。

下人们都屏住了呼吸,生怕触了霉头。林玉瑶正巧进来请安,闻言立刻撇了撇嘴,

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一样刺向角落里的林晚晴,尖声道:“母亲,这还用查吗?有些人啊,

天生手脚不干净!前些日子敢偷我的玉簪花,如今胆子大了,连府里的公账都敢打主意了!

依我看,就该搜!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就鬼鬼祟祟、没脸没皮的地方!”她的话,直指林晚晴。

所有人的目光,瞬间聚焦在林晚晴身上。鄙夷、猜忌、幸灾乐祸……如同实质的冰锥。

林晚晴的心猛地一沉。又是栽赃!林玉瑶和王氏,这是要把丢失账册的污水直接泼到她头上!

一旦坐实,轻则一顿毒打,重则……她不敢想后果。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,
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。脑海中,

娘亲账册上一条关于冬日炭火的记录闪电般掠过——“癸巳年冬,

府中采买上品银霜炭两千斤,账记单价纹银一两五钱,市价实八钱。

库房实收……一千五百斤。”后面附着一个小小的炭块印记,

旁边写着:“炭印‘福隆’为假,真印‘瑞和’。”电光火石之间,一个念头清晰成型。

就在王氏脸色阴沉,似乎要顺着林玉瑶的话下令搜查时,林晚晴猛地抬起头。

她没有看林玉瑶,也没有看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下人,而是直接望向王氏,声音不高,

却清晰地穿透了暖阁里压抑的空气:“母亲息怒。账册丢失,事关重大,确实该查。

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目光平静地迎上王氏审视中带着一丝诧异的眼睛,

“女儿前几日去库房领月例时,无意中看见王贵管事将一本蓝皮册子,

夹在几匹准备送去浆洗的旧窗帘布里,交给了浆洗房的一个小厮。女儿当时并未在意,

只当是些不要的旧物。如今想来……那册子的颜色,

似乎与秋月姐姐刚才拿来的蓝皮册子颇为相似。”她的话音一落,暖阁里瞬间死寂!

王氏的脸色骤然一变!王贵是她的远房亲戚,也是她的心腹之一,管着府里库房,

油水最是丰厚。送去浆洗的旧窗帘布?这借口太拙劣!分明是想趁着年关浆洗房忙碌,

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夹带出去处理掉!而林晚晴提到的“蓝皮册子”,

恰好印证了丢失的炭例册的特征!林玉瑶也愣住了,随即尖叫道:“你胡说!你血口喷人!

王管事怎么会……”“闭嘴!”王氏猛地一声厉喝,打断了林玉瑶。

她的脸色已经由愠怒转为铁青,眼神锐利如刀,死死盯着林晚晴,

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庶女。那眼神里有震惊,有怀疑,

更有一种被戳破隐秘的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。“秋月!”王氏的声音冷得像冰,

“立刻带人去浆洗房!给我仔细地搜!尤其是……那些准备送出去浆洗的旧物!”“是!

夫人!”秋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不敢怠慢,匆匆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去了。

暖阁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林玉瑶狠狠瞪着林晚晴,眼神像要吃人。

王氏则半眯着眼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榻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时间一点点过去,

每一息都格外漫长。终于,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秋月脸色发白,

手里捧着一本沾了些水渍和皂角沫的蓝皮册子,匆匆进来,声音都变了调:“夫人!

找……找到了!就在浆洗房那堆准备送出去的旧窗帘布里藏着!那小厮正要往外送呢!

”“啪!”王氏猛地一拍榻沿,震得小几上的茶盏都跳了一下。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,

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,最后落在林晚晴身上,那眼神复杂难辨,有审视,有探究,

更有一丝被冒犯的冷意。“好,很好。”王氏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带着寒气,“王贵人呢?

给我捆了!家法伺候!”一场针对林晚晴的构陷,就这样被她轻飘飘几句话,

精准地引燃了王氏心腹的隐秘,瞬间逆转!丢账册的黑锅结结实实扣在了王贵头上。

林晚晴重新垂下眼睑,姿态依旧恭顺。只有她自己知道,藏在袖中的手,

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。刚才那一瞬的锋芒,是赌,也是试探。赌的是王氏对自己爪牙的疑心,

试探的是这本账册带来的、对王氏要害的精准把握力。她赢了第一步。

但王氏那最后扫来的眼神,让她清楚地知道,真正的风暴,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。

这位当家主母,绝不会容许一个脱离掌控、甚至可能威胁到她的棋子存在。

第四章毒计连环王贵被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,革了库房管事的差事,

直接发配到城外最偏远的庄子上去了。府里私下议论纷纷,都说三**林晚晴走了狗屎运,

一句话竟让夫人处置了自己的心腹。但也有人暗暗心惊,觉得这平日里像影子一样的三**,

似乎哪里不一样了。王氏果然没让林晚晴“失望”。王贵的倒台非但没让她收敛,

反而像被激怒的毒蛇,吐出了更阴险的信子。几日后,一场小小的风寒悄然袭击了林府后院。

最先中招的是身体本就娇弱的林玉瑶,接着是王氏,

连带着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也病倒了。府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药味和不安的气息。

林晚晴依旧每日去正院请安,只是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。这日清晨,她刚走到正院回廊下,

就见王氏身边另一个心腹,管着内院小厨房的赵嬷嬷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从里面出来,

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、散发着浓郁苦涩气味的汤药。赵嬷嬷见到林晚晴,

三角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,脸上却堆起假笑:“哎哟,三**来了。

夫人刚喝了药睡下,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见人了。

您看这药碗……”她故意把托盘往林晚晴面前一送,“老奴还得赶着去给大**煎下一副药,

这空碗劳烦三**顺路带回小厨房吧?就几步路的事儿。”赵嬷嬷的语气看似随意,

眼神却紧紧锁着林晚晴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逼迫。周围几个洒扫的丫鬟也停下了动作,

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。林晚晴心头警铃大作。给主母端药碗?这本是贴身大丫鬟的活计,

怎会落到她头上?而且是在王氏和林玉瑶都病着、府里气氛紧张的当口?这碗……怕是有鬼!

她目光飞快地扫过那只空药碗。青瓷小碗,碗底还残留着一点深褐色的药汁残渣。

看似毫无异常。但赵嬷嬷那过分热络又隐含逼迫的态度,让她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
“嬷嬷说笑了,端药碗这等事,自有秋月姐姐她们料理,晚晴笨手笨脚,怕是不妥。

”林晚晴微微后退半步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推拒。“三**这是嫌弃老婆子,

不肯帮这个举手之劳的小忙?”赵嬷嬷脸色一沉,声音也拔高了些,带着明显的不满,

“夫人和大**都病着,院里人手紧,三**身为府里的**,体恤下人,分担些微末小事,

难道不是本分?还是说……三**心里有鬼,连个空碗都不敢沾手?”她的话音带着煽动性,

周围的丫鬟婆子看林晚晴的眼神也带上了异样。好一招以退为进,逼她就范!若她执意不接,

立刻就会被扣上“不体恤”“心里有鬼”的帽子;若是接了……谁知道这碗上做了什么手脚?

林晚晴心念电转。硬抗不行,接了更可能是陷阱。她藏在袖中的手,指甲再次掐进了掌心。

就在这进退维谷之际,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回廊拐角处,

一个负责给花园暖房送炭火的粗使小丫头正探头探脑。那小丫头年纪不大,平时沉默寡言,

似乎叫小梅。一个极其冒险的念头瞬间成型。林晚晴深吸一口气,

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、带着点委屈的笑容:“嬷嬷言重了。晚晴只是怕自己粗苯,

摔了夫人的药碗。既然嬷嬷吩咐,晚晴照做便是。”她说着,像是迫于无奈,慢慢伸出手,

作势要去接那托盘。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托盘边缘的刹那——“哎呀!

”林晚晴像是脚下一滑,身体猛地一个趔趄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,

手也“无意”地重重撞在了赵嬷嬷端着托盘的手腕上!“哐当!”清脆的碎裂声刺耳地响起!

那只青瓷药碗连同托盘,瞬间脱手飞出,砸在冰冷的青石回廊地面上,摔得粉碎!

深褐色的药汁残渣和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!“啊!我的碗!”赵嬷嬷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,

猛地跳开,指着地上的狼藉,对着林晚晴怒目而视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“三**!

你这是做什么?!夫人刚用过的药碗!你……你是存心的不成?!

”周围的丫鬟婆子也都惊呆了,纷纷围拢过来,看着地上的碎片,窃窃私语。

林晚晴自己也“摔”倒在地,手掌按在了冰冷的碎瓷片上,瞬间划破了一道口子,

鲜血涌了出来。她疼得脸色发白,却顾不得手上的伤,抬起头,

眼中迅速盈满了惊惶失措的泪水,声音带着颤抖和后怕:“嬷嬷!对不起!对不起!

晚晴不是故意的!地上……地上不知怎的滑了一下……我……”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,

又看看地上刺目的碎片和药渍,显得无比慌乱和委屈。“滑了一下?”赵嬷嬷气得浑身发抖,

指着林晚晴的鼻子,“分明是你心里怨恨夫人和大**,故意摔了夫人的药碗泄愤!

好你个歹毒心肠!来人啊!快来人!把她给我……”“吵什么?!

”一声带着病中虚弱却威严十足的厉喝从暖阁内传来。暖阁的门被推开,

王氏裹着厚厚的锦缎披风,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,

眼神冰冷地扫过回廊上的一片狼藉和狼狈的众人。

她的目光在林晚晴流血的手掌和地上碎裂的药碗上停留了一瞬,

最后落在气急败坏的赵嬷嬷身上。赵嬷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立刻扑过去哭诉:“夫人!

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!三**她……她故意打翻了您的药碗!还把手弄伤了,

这分明是……”“够了!”王氏不耐烦地打断她,声音透着疲惫和冷意,“一个空碗,

摔了就摔了,值当你大呼小叫?惊扰了我养病,你担待得起?”她锐利的目光扫过赵嬷嬷,

“药是你煎的,碗是你端的,如今出了纰漏,你倒先攀咬起主子来了?没用的东西!

”赵嬷嬷被王氏劈头盖脸一顿训斥,顿时懵了,张着嘴,后面告状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,

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王氏不再看她,转而看向还坐在地上、捂着手、泪眼婆娑的林晚晴,

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丝,却依旧冰冷:“还不快起来?坐在地上成何体统!

手上伤了就去找点药敷上,别杵在这里添乱!都散了!”她说完,似乎极其疲惫,

转身便回了暖阁,重重关上了门。一场看似凶险的栽赃,就这样被王氏轻描淡写地揭过,

甚至训斥了赵嬷嬷。众人面面相觑,不敢再多言,纷纷散去。赵嬷嬷狠狠瞪了林晚晴一眼,

终究不敢违逆王氏,灰溜溜地收拾地上的碎片去了。林晚晴在丫鬟小梅的搀扶下站起身。

小梅看着她流血的手,小声说:“**,奴婢扶您去敷药吧?”林晚晴点点头,

借着转身的瞬间,目光飞快地扫过回廊拐角。刚才那个探头探脑的粗使丫头小梅,

此刻正低着头,混在散去的下人里,但林晚晴清晰地看到,小梅的袖口处,

沾着一小块尚未完全融化的、亮晶晶的……桐油!正是刚才她“滑倒”的地方残留的油渍!

果然!是赵嬷嬷指使小梅提前在地上抹了油!她们不仅要栽赃她摔碗,还要在她摔倒后,

用碎瓷片“意外”伤她甚至……毁她的容!好阴毒的心思!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勺。

这次是运气好,王氏因为病中烦躁,又或许是对赵嬷嬷办事不力不满,才没有深究。

那下一次呢?王氏的手段,只会越来越狠辣,越来越不留余地!不能再等了!被动挨打,

只有死路一条!那八千两银子,是她唯一的生路,也是她反击的资本!她必须尽快拿到手!

第五章釜底抽薪手上的伤口并不深,上了药,裹上细棉布,几天便结了痂。

但这道小小的伤痕,却如同一个烙印,时刻提醒着林晚晴这深宅大院的步步杀机。

王氏的暂时息事宁人,更像是在酝酿更猛烈的风暴。不能再坐以待毙了!八千两白银!

城南汇通钱庄!这几个字如同魔咒,日夜在她心中盘旋。那是娘亲用命换来的,

是她翻身的唯一倚仗。必须尽快拿到手!然而,如何出府?这是横亘在眼前的第一道天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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