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睁开眼,我已经躺在手术室里。
感受着手术刀划破我的皮肤,阵阵冷汗从我的额头冒出。
我死死攥住手心,痛苦的哀嚎止不住地从喉中溢出。
为了确保孩子不受影响,确保宋知鸢想要的那枚心脏不受影响。
傅沉枭竟然不许他们给我打麻药!
麻木的心再次泛起疼痛,远超身下撕裂的痛楚。
见我醒来,刚刚替我说话的医生晦暗不明地看着我。
眼底满是心疼。
我突然嗤笑出声。
连一个只认识十个月的人都知道心疼我,相守十年的男人却连我的性命都不顾。
哀默大于心死,随着三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,我再次昏死过去。
不知睡了多久,再睁眼时孩子已不在身边。
顾不得因为没看顾好孩子自责,我拖着撕裂的身体奔出病房。
心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叫嚣着,一定要找到孩子!
血液滴落,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。
身下的痛楚拉扯着我几乎站不住脚。
眼前一黑之前,我终于在保温室里找到了我的孩子。
我站在窗外,心倏地一凉。
怎么只有两个?
他们身上插满了管子。
血液从管中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