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九点,医院处理完伤势的九人又再次被拉回了四合院,此刻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还没散尽,
三条裹着惨白石膏的断腿,就杵进了易中海家。刘海中那身宽膘,把破藤椅压得吱呀惨叫,
闫埠贵裂了缝的眼镜片,后闪着毒蛇般的精光。易中海瘫在炕上,
石膏腿直挺挺像根冻硬的腊肠,屋里膏药味混着血腥气,熏得人脑仁疼。“老易,
”闫埠贵推了推破眼镜,裂开的镜片割裂他阴冷的视线,“事儿到这份上,咱得掰扯清楚。
”他枯瘦的手指敲着自己那条石膏腿,梆梆作响,“医院的钱,
还有那一千八的买命钱……你打算怎么填?”易中海眼皮一跳,强撑着嘶声道:“老闫,
你这话……过了吧?九条腿!九张嘴!凭啥全压我一人头上?
咱们仨管事大爷……”“就凭你易中海那句‘一力承担’!”闫埠贵猛地拔高调门,
声音尖得像淬了毒的缝衣针!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前倾,几乎要扑到易中海脸上,
唾沫星子混着消毒水味喷溅,“全院几十号人耳朵没聋!你拍着胸脯吼‘出了,
天大的事我易中海扛’的时候,嗓门震得房梁都在抖!现在想赖账?
”他枯指狠狠戳向易中海心窝,“唾沫星子砸地上也得是个坑!你易中海吐出去的话,
是打算自己舔回去?”刘海中抱着自己那条“石膏象腿”,适时地“哎哟”一声,
脸上挤出痛苦面具:“老易啊,不是兄弟不仗义,你当时喊‘一力承担’那嗓门,
聋老太太在里屋都听见了……”他小眼睛瞟着易中海瞬间惨白的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