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萧大人，求您了......"我跪在雪地里，怀中紧抱着那块血玉，

"这是慕白留给我的唯一念想。"萧瑾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

唇边勾起一抹嘲讽："想要保住它？那就留在萧府，做我的贴身侍女。

"所有人都说我苏晚晚爱萧瑾言爱得卑微入骨，可他们不知道，我守护的从来不是他，

而是那块玉里慕白的魂魄。第一章雪花纷飞的京城，我跪在萧府门前已经三个时辰了。

膝盖早已失去知觉，怀中的血玉却依然温热如初，仿佛还留着慕白的体温。"萧大人，

民女苏晚晚求见。"我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着。府门终于缓缓打开，

一身玄色锦袍的萧瑾言走了出来。他生得极美，眉眼如画，只是那双眼睛太过冷漠，

仿佛九天之上的神祇，不食人间烟火。"苏晚晚？"他淡淡开口，"苏记布庄的那个苏晚晚？

""正是民女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卑微。

萧瑾言的目光落在我怀中的血玉上，眼神瞬间变得危险："把它交出来。

"我下意识地抱紧了血玉："萧大人，这是我夫君的遗物......""夫君？

"萧瑾言冷笑，"林慕白不过是个穷书生，何时成了你夫君？

"我咬紧牙关："我们虽未拜堂，但已有婚约在身。"萧瑾言似乎对我的固执感到有趣，

他缓缓蹲下身，伸手抚摸着血玉的边缘："这块玉，本就是我萧家之物。

林慕白不过是代为保管，如今人死了，自然要物归原主。""不可能！"我死死护住血玉，

"慕白说过，这是他祖传的宝贝......""祖传？"萧瑾言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，

"你可知道这块玉的来历？三年前，林慕白欠下我萧家三千两银子，便将此玉作为抵押。

只不过我心善，允许他暂时保管罢了。"我的心猛地一沉："你胡说！

慕白他......""他什么？"萧瑾言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

"他死前可曾告诉你实情？还是说，你愿意继续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？"雪越下越大，

我的心也越来越冷。慕白，你真的骗了我吗？看着我茫然的神情，萧瑾言忽然笑了："不过，

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。你若是想要保住这块玉......"他故意拉长声调，

似乎在享受我的紧张。"民女愿意做任何事。"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。"任何事？

"萧瑾言眯起眼睛，"包括做我的贴身侍女？"我愣住了。萧瑾言是何等身份？朝中权臣，

手握兵权，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。而我，不过是个破落商户之女。他要我做贴身侍女，

无异于要我做他的玩物。可是......我看着怀中的血玉，

仿佛又看到了慕白温柔的笑容。"我答应。"萧瑾言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，

眼中闪过一丝意外："你可想清楚了？一旦进了萧府，你就再也不是苏家**，

而是我的一个奴婢。""我想清楚了。"萧瑾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转身走向府门："跟上。

"我踉跄着站起身，双腿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。从今以后，我苏晚晚就是萧府的一个奴婢了。

可只要能保住这块血玉，保住慕白留给我的最后念想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萧府很大，

雕梁画栋，处处显露着主人的尊贵身份。

萧瑾言将我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："这里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。明日一早，

会有嬷嬷来教你规矩。"说完，他便要离开。"萧大人。"我忽然叫住他，

"血玉......"萧瑾言回头，淡淡道："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，

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。不过......"他走回我身边，伸手轻抚我的脸颊，

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瓷器："你若是伺候得我高兴了，

我或许会考虑让你偶尔看看它。"我浑身一颤，却不敢反抗。萧瑾言满意地看着我的顺从，

这才真正离开。夜深了，我独自坐在冰冷的房间里，泪水无声地滑落。慕白，你在天有灵，

可知道我为了守护你的遗物，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？

第二章在萧府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。每日天不亮我就要起身伺候萧瑾言梳洗，

夜深了才能回到自己的小屋休息。萧瑾言很少跟我说话，

大多数时候只是冷冷地吩咐我做这做那。偶尔心情好了，会允许我看一眼那块血玉。而我，

就像一只卑微的蝼蚁，在他的掌控之下苟延残喘。这日，萧瑾言忽然召我到书房。"晚晚。

"他坐在书案后，手中把玩着一支紫毫笔，"你可识字？""略通一二。"我低着头回答。

"很好。"萧瑾言将一封信推到我面前，"念给我听。"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信，

却发现这是一封情书，写信的人是柳如烟。柳如烟，我听下人们提起过，是萧瑾言的表妹，

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。"瑾言哥哥，如烟近日身体不适，

恐怕不能前去参加你的生辰宴了......"我的声音越来越轻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萧瑾言听着，眉头微蹙："她又生病了？"声音里竟带着几分关切，这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。

"萧大人......"我试探着开口，"要不要请太医去看看柳**？"萧瑾言抬眸看我，

眼中有些诧异："你倒是善解人意。"我垂下眼帘，没有说话。"罢了。"萧瑾言站起身，

"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城外的药王谷，为如烟采些药材。"药王谷？我心中一惊。

那里据说毒蛇遍布，寻常人根本不敢进入。"萧大人，您要亲自去吗？""怎么？你怕了？

"萧瑾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，"还是说，你不愿意为如烟采药？"我连忙摇头："不是的，

只是......""只是什么？""只是听说药王谷很危险，萧大人乃千金之躯，

万一有个闪失......"萧瑾言忽然笑了，那笑容竟有几分真诚："你在关心我？

"我一愣，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我怎么能关心他？他不过是占有了慕白遗物的仇人。

"民女不敢。"我连忙低头，"民女只是觉得，萧大人若是出了事，柳**会伤心的。

"萧瑾言的笑容瞬间收敛："你倒是想得周到。"次日一早，我跟着萧瑾言来到了药王谷外。

山谷幽深，雾气缭绕，远远就能听到蛇类游走的沙沙声。"萧大人，

要不还是让属下们进去吧。"跟随的护卫队长劝道。

萧瑾言摇头："如烟要的是谷底的千年雪莲，那里只有我能去。"说着，

他转向我："你在外面等着。"看着萧瑾言的背影消失在山谷深处，

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安。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太阳已经西斜，萧瑾言却还没有出来。

"不好了！"有护卫跑了过来，"谷里传来萧大人的惨叫声！"我心中一紧："什么？

"不等多想，我已经朝山谷里冲了进去。毒蛇的嘶嘶声在耳边响起，我却顾不得害怕，

一心只想找到萧瑾言。越往里走，雾气越浓，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。"萧大人！

"我大声呼喊着。忽然，前方传来微弱的回音："这里......"我循声找去，

终于在一处山崖边找到了萧瑾言。他正靠在岩壁上，脸色惨白，手臂上有明显的蛇咬痕迹。

"萧大人！"我连忙冲过去扶住他，"您怎么样？

"萧瑾言有些虚弱地看着我："你怎么进来了？

""我......"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我为什么要进来？

难道我真的关心这个男人？不，不可能的。

我只是......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而已。"萧大人，您中毒了，

我们必须立刻出去。"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萧瑾言却摇摇头，

指向崖底："雪莲......在下面......"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，

果然在谷底看到了一朵洁白如雪的莲花。"萧大人，您的命比什么雪莲都重要。

"我扶着他要走。

执地不肯动："如烟还等着......我不能让她失望......"看着他眼中的坚决，

我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原来，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，心中也有柔软的地方。只不过，

那份柔软不属于我。"我去采。"我忽然开口。萧瑾言一愣："什么？""我去采雪莲，

您在这里等着。"不等他反对，我已经开始沿着崖壁往下爬。谷底更加危险，

毒蛇几乎随处可见。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它们，终于摘到了那朵千年雪莲。等我爬上来时，

萧瑾言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，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。"走吧。"我扶起他，"我们回去。

"回到萧府后，太医立刻为萧瑾言诊治。幸好发现及时，毒素并未深入。"晚晚。

"萧瑾言虚弱地叫我，"你为什么要救我？"我沉默了许久，才开口："我也不知道。

"这是实话。那一刻，看到他中毒倒下，我心中涌起的恐慌是真实的。

可我明明应该恨他才对......萧瑾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没有再说什么。夜深了，

我独自坐在房间里，心中五味杂陈。今日的事，让我对萧瑾言有了新的认识。

原来他也会受伤，也会脆弱，也有放不下的人。只是，那个人不是我。

第三章萧瑾言的伤很快就好了，而那朵千年雪莲也被他亲自送去了柳如烟的府邸。

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，却没想到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。这日，

萧瑾言忽然让人叫我去前厅。我到了才发现，柳如烟竟然亲自来了萧府。她生得很美，

肌肤如雪，眉眼如画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大家闺秀的优雅。"瑾言哥哥。"柳如烟娇声道，

"听说你为了给我采药还受了伤，如烟心中很是过意不去。"萧瑾言温声道："只是些小伤，

如烟不必在意。"我站在一旁，看着两人的互动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萧瑾言对柳如烟的温柔，是我从未见过的。"瑾言哥哥。"柳如烟忽然看向我，

"这位就是你新收的侍女吗？""正是。"萧瑾言淡淡道，"她叫晚晚。

"柳如烟笑着走到我面前，上下打量着我："长得倒是不错，

就是这气质......"她摇摇头，一副惋惜的模样："太过寒酸了些。"我垂着头，

没有说话。"如烟说得对。"萧瑾言忽然开口，"晚晚，你以后就跟着如烟**学学规矩吧。

"我心中一惊，抬头看向萧瑾言："萧大人......""怎么？你不愿意？

"萧瑾言眉头微蹙。我连忙摇头："民女不敢。"柳如烟笑得愈发得意："瑾言哥哥放心，

我会好好教导她的。"从那日起，我的日子变得更加难熬。柳如烟表面上对我很好，

实际上却处处刁难。她让我在大冬天里洗衣服，手冻得通红也不允许停下。

她故意把茶水泼在我身上，然后装作意外，连声道歉。她甚至让我跪在雪地里背诵女戒，

说是要让我学会女子的本分。而萧瑾言，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。在他眼中，

柳如烟永远是那个善良温柔的表妹，而我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奴婢。"晚晚。"这日，

柳如烟又叫我到她房中，"听说你有个什么宝贝？"我心中一跳："什么宝贝？""别装了。

"柳如烟冷笑，"就是那块血玉。我很好奇，到底是什么东西，能让你甘愿做牛做马。

"我紧紧咬着唇，没有说话。柳如烟见我不答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："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看。

""血玉在萧大人那里。"我艰难地开口。"那就去拿啊。"柳如烟理所当然地说，

"以你在瑾言哥哥心中的地位，撒个娇卖个萌，他还不是什么都依你？

"我苦笑："柳**说笑了，我在萧大人心中哪有什么地位。""是吗？

"柳如烟忽然凑近我，声音变得阴冷，"那你告诉我，

为什么瑾言哥哥会为了一个奴婢去药王谷冒险？"我一愣："什么？""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

"柳如烟冷笑，"那日瑾言哥哥根本不是为了给我采药才去的药王谷。他是想试探你，

看你会不会为了他冒险。"我的脑袋嗡嗡作响："不可能......""没什么不可能的。

"柳如烟得意地笑着，"瑾言哥哥从小就喜欢这种把戏。他想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，

就会故意制造危险。只是没想到，你这个小**居然真的上当了。

"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原来，我的担心，我的恐慌，我的舍命相救，

在萧瑾言眼中不过是一场戏？"看你这表情，应该是动真情了吧？"柳如烟幸灾乐祸地说，

"真是可怜，居然对瑾言哥哥动了心思。不过也难怪，瑾言哥哥那样的人，

哪个女人见了不动心？"我摇摇头："我没有......""没有？"柳如烟打断我，

"那你为什么要救他？为什么要为他去采雪莲？为什么明知道我在刁难你，也不敢反抗？

"我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是啊，为什么？我告诉自己是为了慕白，为了那块血玉。

可真的只是这样吗？"算了，我也懒得跟你计较。"柳如烟忽然变得漫不经心，"毕竟，

瑾言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。你再怎么努力，也不过是个替代品。"替代品？

我猛地抬头看向柳如烟："什么意思？"柳如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，

脸色变了变："没什么意思。""柳**，请您说清楚。"我紧紧盯着她，"什么叫替代品？

"柳如烟被我的执着弄得有些烦躁："你真想知道？"我点点头。"好吧。"柳如烟冷笑，

"既然你这么想知道，我就告诉你。你知道瑾言哥哥为什么会收留你吗？"我摇头。

"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。"柳如烟一字一句地说，"像他曾经爱过的一个女人。

"我的心猛地一沉："谁？""一个早就死了的女人。"柳如烟恶意地笑着，

"瑾言哥哥当年很爱她，可惜她不识好歹，为了别的男人拒绝了瑾言哥哥。后来她死了，

瑾言哥哥伤心了很久。"我浑身发冷："所以......""所以你就是个替身。

"柳如烟毫不留情地说破，"瑾言哥哥把你留在身边，不过是想要一个慰藉。等他玩腻了，

你就什么都不是了。"我感觉天旋地转，差点站不稳。原来，我在萧瑾言眼中，

从来都不是苏晚晚。我只是某个死去女人的影子。"怎么样？"柳如烟看着我惨白的脸色，

心满意足，"现在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？"我深深吸了一口气，

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："多谢柳**告知。""不用谢我。"柳如烟挥挥手，

"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痴心妄想而已。"我转身要走，柳如烟忽然叫住我："等等。

"我回头看她。"后日是瑾言哥哥的生辰，到时候会有很多客人来。"柳如烟慢悠悠地说，

"我不希望在那样的场合看到你这张脸。"我皱眉："柳**的意思是？""很简单。

"柳如烟冷笑，"你自己想办法消失几天。至于去哪里，我不管。"说完，她转身回了房间，

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风中。夜深了，我坐在自己的小屋里，心中五味杂陈。原来一切都是假的。

萧瑾言对我的关注，对我的特殊，甚至对我的温柔，都不过是把我当作了别人的替身。而我，

居然还在为了这份虚假的温情而动心。真是可笑。我拿出那块血玉，在烛光下细细端详。

慕白，如果你泉下有知，一定会笑话我的愚蠢吧？我明明是为了你才来到萧府，

却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。对不起，慕白。我辜负了你的深情。

第四章柳如烟的威胁我没有放在心上，萧瑾言的生辰我依然会按时伺候。可我没想到，

她竟然会用那样恶毒的手段来对付我。生辰宴的前一夜，我忽然感到浑身发热，头晕目眩。

勉强撑到了第二天，我的情况更加严重了。但生辰宴在即，我不敢请假，

只能强撑着为萧瑾言更衣梳洗。"你的脸色很难看。"萧瑾言忽然开口。

我连忙低头："让萧大人见笑了。"萧瑾言皱眉："生病了？""没有。"我连忙摇头，

"民女很好。"萧瑾言深深看了我一眼，没有再说什么。生辰宴开始了，客人们陆续到来。

我端着酒杯在宴席间穿梭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。可酒香混合着各种香料的味道，

让我越来越难受。终于，我撑不住了，胃里翻江倒海，冲出去吐了个天昏地暗。"晚晚！

"有侍女跑过来扶我，"你怎么了？"我摆摆手，想说没事，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。

"快去叫大夫！"有人喊道。很快，府里的大夫被请了过来。他为我诊脉后，

脸色变得很奇怪。"怎么样？"我虚弱地问。

大夫欲言又止："这位姑娘......你可曾与男子......"我一愣，

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脸瞬间涨红："没有！

"大夫更加疑惑了："可是脉象显示......"正在这时，萧瑾言走了进来。"萧大人。

"大夫连忙行礼，"这位姑娘她......她有了身孕。"什么？我瞪大眼睛，

不敢置信："不可能！"萧瑾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："你说什么？""回萧大人，

这位姑娘确实有了身孕，大约一个多月了。"大夫小心翼翼地说。

萧瑾言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向我："苏晚晚，你好大的胆子！"我脑袋嗡嗡作响，

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我怎么可能有身孕？我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肌肤之亲！"萧大人，

您听我解释......"我挣扎着要起身。"解释？"萧瑾言冷笑，

"你背着我与野男人苟合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？""我没有！"我大声喊道，"萧大人，

我真的没有！"萧瑾言不信，在场的人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。毕竟，大夫的话摆在那里，

我确实有了身孕。"瑾言哥哥。"不知何时，柳如烟也来了，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，

"晚晚她......怎么会这样？"萧瑾言没有理她，而是死死盯着我："说，

那个男人是谁？"我摇着头，

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："我真的不知道......我没有......""还在撒谎！

"萧瑾言怒道，"来人！"立刻有护卫进来。"把她关进地牢，没有我的命令，

不许任何人探视！""萧大人！"我拼命挣扎，"您相信我！我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！

"可没有人相信我。在所有人眼中，我就是个不守妇道的**。地牢很冷很暗，

我蜷缩在角落里，心如死灰。我怎么会有身孕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忽然，我想起了什么。

前几日，柳如烟曾经给我端过一碗汤，说是补身子的。当时我还觉得奇怪，

她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？难道......我不敢想下去。如果真的是柳如烟做的手脚，

那她的手段也太恶毒了。她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陷害我！三天后，萧瑾言来了地牢。

他站在牢门外，冷冷地看着我："想通了？愿意说实话了？"我抬起头，

眼中已经没有了眼泪："萧大人想听什么？""那个男人是谁？"我笑了，

那笑声在空旷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凄凉："萧大人，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，您信吗？

"萧瑾言眼中闪过一丝什么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："不信。""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
"我重新缩回角落，"萧大人想怎么处置我，随意便是。"萧瑾言沉默了很久，

才开口："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只要你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，我可以既往不咎。

"我闭上眼睛："我说过了，我不知道。"萧瑾言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："好，很好。

"他转身要走，我忽然叫住他："萧大人。"萧瑾言回头。"我想要回我的血玉。

"我平静地说，"那是我来萧府的条件。"萧瑾言冷笑："你还有脸提条件？

""一个女子最珍贵的东西都能丢，还有什么不能丢的？"我自嘲地笑着，"况且，

萧大人不是早就厌倦我这张脸了吗？"萧瑾言瞳孔一缩："你什么意思？""没什么意思。

"我垂下眼帘，"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。"萧瑾言紧紧盯着我，

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。但我已经学会了掩藏。"血玉，我是不会给你的。

"萧瑾言最终开口，"至于你......"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："明日，

你将被送到青楼。"什么？我猛地抬头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青楼？他要把我送到青楼？

"萧大人......"我的声音颤抖着。"既然你不肯说实话，那就去青楼赎罪吧。

"萧瑾言冷酷地说，"正好，青楼里不缺你这样的货色。"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我瘫坐在地上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青楼......我宁愿死，也不要去那种地方。可是，

我还有选择吗？夜深了，地牢里传来脚步声。我以为是送饭的，抬头一看，竟然是柳如烟。

她一身华丽的衣裳，手里提着一盏灯笼，活像个来视察的主子。"晚晚。"她笑盈盈地叫我，

"听说你明天就要去青楼了？"我冷冷地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"怎么不说话？

"柳如烟假装关心，"是不是很害怕？""是你做的。"我忽然开口。柳如烟一愣："什么？

""那个孩子，是你的手笔。"我一字一句地说，"你在我的汤里下了什么药？

"柳如烟的脸色变了变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无辜："晚晚，你在说什么？我听不懂。

""听不懂？"我冷笑，"那我就说得更明白一些。你用什么手段让我怀上了孩子？

"柳如烟见装不下去了，索性撕下了伪装："既然你这么聪明，那我也不瞒你了。

"她得意地笑着："没错，就是我做的。我在你的汤里下了一种秘药，

可以让女子在不知不觉中怀孕。"我浑身发冷："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""为什么？

"柳如烟冷笑，"因为我看你不顺眼。一个奴婢，居然妄想得到瑾言哥哥的关注？你配吗？

""可你这样做，害的不仅仅是我......"我指着自己的肚子。"一个孽种而已。

"柳如烟毫不在意，"正好跟你这个**一起去青楼，也算是物尽其用了。"我握紧拳头，

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。但我不能。我现在什么都不是，而她是萧瑾言的心上人。

"柳如烟。"我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，"你会有报应的。""报应？"柳如烟大笑，

"我倒是很期待呢。"她转身要走，忽然又回头："对了，忘了告诉你一件事。""什么？

""瑾言哥哥已经向父王提亲了。"柳如烟得意洋洋地说，"用不了多久，

我就是萧府的女主人了。"说完，她真的走了，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中绝望。

萧瑾言要娶柳如烟了。而我，明天就要被送到青楼。这就是我的下场。为了一块血玉，

为了慕白的遗物，我把自己的一生都赔了进去。可到头来，我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
甚至连清白都保不住。第五章青楼的拍卖台上灯火通明，台下坐满了衣冠楚楚的男人们。

我被推上台时，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，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瑟瑟发抖。

"各位贵客，今日为大家带来的是一位特殊的姑娘。"老鸨笑容满面地介绍着，

"她曾是萧府的侍女，不仅容貌出众，还略通文墨。

最重要的是......"她故意顿了顿，吊足了众人的胃口："她还怀着身孕，

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。"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声。我闭上眼睛，